Tuesday, November 22, 2005

講 講師 I

他教授新聞評論,初來時一面嚴肅,老氣橫秋。要不是挾住東方日報總編輯的名號,同學大多會以為他是國內某某大學的學者(註:當然不是劉堅,宋昭勳之級數)。

果然甫一開始就跟大家上歷史課,王韜.循環日報...就是悶悶悶。

很快就發現他堂上必會反覆詢問:大家看不看評論?看不看蘋果的評論?文匯的評論?..下刪三千字,還是悶死了。

女同學不久也注意到他夾腿的壞習慣,形像市井,猥瑣中反更帶點大人物式的狂妄,竟與東方日報的報格幽默地登對。

如果森哥是精華內斂的北丐洪七公,他便是屬於鋒芒畢露的西毒歐陽峰。

讀了四年的新聞學,肚腸裡總算有些學術理論,對於他這種從真正紅褲子出身的實幹派的大叔,上他的課只有無盡空虛。

閒來喚我們下筆寫評論,筆記更少得可憐,黑板上只有數個故人名字。

堂上只有冷淡的回應,幸兩節轉眼即逝。當事人還重申:評論係唔駛教既。

嗚呼哀哉..一股牛脾氣,就是看不慣他

開始堅持每日閱報,重現到圖書館書店打書釘的日子,五錂鏡,光明頂成為每日三四事。

四年來下,竟然是因為他,而覺悟自己身為新聞系學生閱報不足。

正如同校教普通話的李女士,討厭她,但普通話水平在她獨有死背硬讀的方法下進步明顯,同學最少還背得出托爾斯泰或北京的風景吧。

記得小學時得獎的書籤背面有寫:讀書全靠自用功,老師不過引路人。他應該就是這樣的老師。



附:此人除寫過香港三及弟文體流變史外,曾著 不是辭典,另類辭典兩書(次文化堂)

Monday, November 07, 2005

記得...

男孩看見一部心愛的相機,之後每次他經過尖沙咀,總會走入這個商場,停在相機店櫥窗前。
透過玻璃的目光痴凝望著閃爍著光芒,夢想著自己擁有它的那一天。

在櫥窗前,有男有女,有老有幼,相同的就是喜愛攝影的心。
一條短廊上,昏暗的燈光,古舊的格局,洋溢著家一般的溫柔。

後來相機店搬遷,新店窗明几淨,有了二樓,面積大了。
可是櫥窗上再沒有,它被人買去了嗎?

不,它還留在老店裡,伴隨著那個和柏安妮一樣美麗純真的過去。